#楼诚深夜60分 话题之 我曾爱过你
#越写越短了……
#不管怎样我先OOC预警(ಥ_ಥ)
#明诚视角
#“多想不去想,夜夜偏又想,真叫人为难”
文/半盏小团圆
大哥,我很早以前就想写这样一封信,然而十岁不会写,二十不敢写,如今年近三十,终于下了决心……虽然你永远不会看见。
大哥你一定还记得那条弄堂,说来奇怪,我这些年走过那么多街道,看过那么多景,回忆起来,最先入梦的还是那条弄堂。
我还记得煤炉上烧开了水的壶,每天清早,壶嘴冒着腾腾热气,哧哧作响。然后有一天你背着我路过那一小片水雾,决然作别了那条散着细细煤渣的青石板路,和那条于当时的我而言太长太长了的弄堂。
现在回想,只嫌弄堂路太短。
还嫌从家里去学校的路太长……
虽然当时学习起来很费劲,但我欣喜于上学。失落的是上学路上只有安静的司机和闹腾的明台,没有你。
我慢慢成长,你愈加成熟,我追赶着你而不自觉,待发现,已独在异乡。
异国风情,迥异文化,最初面对也曾仓皇无措,深夜也曾在灯前枯坐发呆,脑海里响着一首在路上偶然听到的歌,想到的人,却是你。
后来就不怎么想你了。我学了画,学了舞,接触了新的事物,认识了新的朋友,我和他们去了展馆,去了名胜,去了舞会,去了沙龙,一起读过诗,一起打了球,最后我一个人走在塞纳河边,晚风带来凉意冷得我缩了缩脖子,我才又想起你。
然后你就来了。两个人走在塞纳河边,风没有那么冷。
鸢尾花开得热烈的时候,我站在遮着小院子一角的梧桐树下宣誓入党,举手握拳,心里想着光明和自由。后来走出院子,在街角看见一盆紫色的鸢尾,然后又想起了你。
原本以为我们道不同,周周转转到后来却发现,原来我们从未走散。
后来我们离开鸢尾花和梧桐,回到上海投入经济政治的暗流。你整理好自己的柔和和锋利,伪装需要你刚柔并济长袖善舞。你戴上眼镜,举杯笑着周旋于危机四伏的白日,却于长夜头疼失眠。
我们默契已成,眼神相付。我庆幸于能感知和理解你的无奈疲惫以及所有痛楚,你说:“你还好,有我陪着。”
还好有你陪着。我中过枪,遇过险,临过死,若不是你,若我没有信仰,那在痛苦难熬的时候我还有谁可想?
当初入党宣誓时不曾想你我会因此成为托付生命的关系。大哥,你更喜欢称之为缘分,还是天意弄人?
命中注定吧。虽然你我无神论者不该这么想。
现在好了,明台回了家,南田已死,孤狼…已死,汪曼春…已死,而我们一家人,大姐,明台,你,都还在。
前几天大姐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,说我年纪也不小了。可不是吗,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。
十岁时不会写也不懂,二十岁不敢也心意未通,年近三十脸皮也随年龄一起变厚了。
嗯……怎么说呢……
觉得,甚是爱你……
曾经爱过你,还有如今,往后,都爱你。
明诚